第85章 大会初揭毒计,慧眼破迷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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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的晨光像是个悭吝的守财奴,在东天勉强抹开一道惨淡的灰白———与其说是晨光,不如说是夜的残妆。演武场上,昨夜激战残留的草药苦涩还没散尽,混着青石缝里渗出的淡淡血腥气,以及那几乎被洛清漪剑气驱散却偏要阴魂不散的甜腻毒息,像块浸了脏水的棉絮,沉甸甸地压在空旷的青石广场上。陆九章甚至能看见自己呼出的白气在这混合气体里打了个旋,慢吞吞地消散,活像个不情愿上工的衙役。
陆九章独立于功过榜高台投下的阴影里,活像块钉在那儿的青石板。他左手指尖捏着片刚从朱砂阵眼抠出来的幽黑蛇鳞,那触感简直能让头皮发麻———滑腻得像抹了层陈年猪油,又带着蛇类特有的冰冷,仿佛刚从冬眠的蛇窝里掏出来。右手心则攥着冷千绝那枚墨玉玄武佩,温润厚重,跟蛇鳞的阴寒形成诡异的对比。昏沉光线下,他眯起眼凑近了瞧,玉佩边缘龟甲纹上那圈细密的螺旋纹路,竟跟掌心里蛇鳞的纹路严丝合缝,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发现让他指尖猛地一紧,蛇鳞差点被捏出水来。
一股寒意“嗖”地从脚底蹿上来,直冲天灵盖,激得他后颈汗毛全竖了起来,活像被人拿冰锥捅了下脊梁骨。
栽赃?还是背叛?这两个词在他脑子里撞得“咚咚”响,活像俩泼皮在酒肆里争地盘。栽赃吧,谁会费这么大功夫仿造蛇鳞纹路?背叛?冷千绝那糙汉虽然脾气像炮仗,但当年在黑风寨替他挡过三刀的情分,总不至于拿弟兄们的命开玩笑……吧?
远处铁血旗营地的灯火在晨雾里晃悠,像群喝高了的萤火虫。冷千绝昨夜痛失旧部时赤着眼睛嘶吼的模样突然闯进脑海———那汉子平时能把钢钉咬断,哭起来却像头受伤的熊瞎子。陆九章下意识探手入怀,指尖触到那页边缘焦脆的皮质残页,糙得像砂纸,却比烙铁还烫。这是玉无瑕昨夜跟扔垃圾似的抛下的铁证,上面盖着血红菩提印和“京城九千岁”的名讳,活脱脱一张催命符!铁佛寺!九千岁!这才是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比什么蛇鳞玉佩凶险百倍!玉佩之谜得查,但眼下这残页才是正主!他目光跟鹰隼似的扫过不远处,洛清漪正指挥云梦泽弟子入场,白衣飘飘像朵移动的雪莲,清冷的侧脸在晨光里透着股“老娘看谁敢搞事”的气场。陆九章心里算盘打得噼啪响:等大会开场稳住阵脚,立马拉上这俩人密商要事!
“当———!”
“当———!!”
“当———!!!”
声浪像块石头扔进蚂蚁窝,瞬间把广场激活了。人潮跟开闸的洪水似的往里涌,各派弟子汇进青石铺就的“海洋”里:铁血旗的玄甲兵跟铁塔似的杵着,云梦泽的白衣弟子飘来飘去像一群白鹭,财武宗那帮“财神爷”则扯着嗓子指挥人流,活像在自家银号门前打理生意。喧嚣声“嗡”地一下就起来了,跟盖被子似的,把昨夜那些惊魂甫定的痕迹捂了个严严实实———要不说人多力量大呢,连血腥气都能给吵没了。
陆九章深吸一口气,把心头那股惊涛骇浪往下压了压,感觉肺里跟灌了铅似的。他把蛇鳞和玄武佩攥得更紧,冰凉的刺痛感从掌心直往心底钻,倒让脑子清醒了不少。抬眼望去,目光跟穿透纸的墨线似的,精准锁定了人群那头的冷千绝———那家伙永远是人群里最扎眼的,跟黑铁塔似的杵在那儿。
这位铁血旗主正被几个堂主围着,跟群护崽的狼似的。他穿着那身万年不变的玄铁甲,腰间墨玉玄武佩随着动作“哐当哐当”晃悠,活像挂了块会响的砖头。
“陆先生!杵这儿当桩子呢?快过来!好戏要开场了!”冷千绝那嗓子跟淬了冰似的,穿透人群砸过来。厉眼扫过来时,带着他惯常的“老子看谁都像奸细”的冷冽,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活像在打量刚从敌营逃回来的弟兄。
陆九章脸上的肌肉跟生锈的门轴似的,费劲地牵动了一下,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淡笑,抬脚往那边走。心里却在嘀咕:这戏怕不是鸿门宴,是“惊魂夜”续篇吧。
“昨夜多亏先生神机妙算,洛泽主一剑定乾坤!”冷千绝的铁臂跟钢箍似的往陆九章肩膀上一箍,力道沉得能把骨头捏碎。“雷豹那狗东西已经见阎王了,今日,且看这群龟孙子还能玩什么花样!”他喉间滚过一声冷哼,腰间玉佩“咔哒”磕在甲胄上,脆生生的,像在给这话伴奏。
陆九章的目光跟被磁石吸住似的,不由自主又落在那熟悉的纹路上。昨夜阵眼中蛇鳞的冰冷触感再次爬上手背,凉飕飕的,像有条小蛇在皮肤下游走。
“嗯?”冷千绝的目光骤然凝成冰锥,鹰隼般捕捉到陆九章瞬间的僵硬,还有那扫向玉佩的眼神。那眼神复杂得像团揉乱的线,里头有探究,还有点……冰寒?他心里疑窦“噌”地冒头,铁指下意识按住玉佩,护食似的收紧,手臂不着痕迹松开寸许,寒声问:“先生脸色跟刚从坟里爬出来似的。昨夜消耗太大?还是……发现了什么不妥?”最后几个字压得极低,像从牙缝里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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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未落,按在玉佩上的手青筋“突突”跳,跟蚯蚓似的,另一只手下意识就握紧了绝灭枪枪杆,那股无形的压迫感“呼”地就起来了,跟块大石头压在陆九章胸口。
陆九章强忍着肩膀快被捏碎的不适,跟拔萝卜似的不动声色抽出手臂,目光转向正被裴元让大师加固的中央高台守护阵———那老和尚正捏着法诀念念有词,阵纹闪着金光,活像贴了满墙的黄符。他避开冷千绝探究的目光,打哈哈道:“无妨。昨夜毒计跟泥鳅似的滑不溜丢,难免心有余悸。”眼角余光瞥见洛清漪站在稍远处,弱水剑悬在腰间,剑身清亮得能照见人,清冷的目光跟探照灯似的扫视全场,指挥弟子布设近乎透明的“百辟清毒网”———那网细得跟蛛丝似的,也不知道顶不顶用。
冷千绝沉声道:“洛泽主费心了!可惜这网跟筛子似的,只能护住核心区域!”他遥向高台抱拳道:“裴大师辛苦!大会结束,冷某自会上铁佛寺给佛祖重塑金身———刷三层金粉!”转头对陆九章,嘴角抿得跟刀削似的:“陆先生,待会儿看你的!让这些牛鬼蛇神现出原形!倒要看看,他们还能从丙字库偷多少家伙出来害人!”最后一句几乎咬着牙根,目光似无意扫过远处佛塔———塔尖在晨光里尖尖的,像根要戳破天的针。
陆九章微微颔首,没再多言。识海里,那副无形的算盘虚影“唰”地就浮现了,算珠“噼里啪啦”跳得欢。他在盘算:昨夜残余的隐患有几处,涌入广场的数千人里藏着多少变数……还有,身边这位旗主腰间玉佩与阵眼蛇鳞那令人窒息的契合之处,怀里残纸上的菩提血印,以及冷千绝那句意味深长的“丙字库”———这几个词在他脑子里绕来绕去,跟团乱麻似的。
人流稳定。核心人物落座。
一名财武宗长老,穿着身绣着铜钱图案的锦袍,迈着方步登台,清了清嗓子———那动静跟公鸡打鸣似的,声音通过扩音阵传遍全场:“诸位武林同道!今日,乃我四大派……”
“派”字尾音将落未落!
一股极其细微的甜腥气息,跟条狡猾的毒蛇似的,悄无声息就钻进了每个人鼻腔!初闻像烂掉的桃花,腻歪歪的,旋即就转为深入骨髓的阴寒与腐朽感———活像吞了口坟头土!
“唔……!”前排一个功力稍浅的弟子脸“唰”地就白了,跟张纸似的,捂着脸就开始摇晃,站都站不稳,像棵被风刮得快倒的小树苗。
“什么味道?”
“不对!是毒!屏息!”老江湖厉声示警!
示警已晚!
灰白雾气毫无征兆地从广场四周的地缝里疯狂喷涌!跟打翻了的牛奶似的,死寂灰白,如亡魂吐息,翻滚着就往人群里钻———正是药王帮秘传的“腐骨瘴”!沾上一点就能蚀骨腐肉,神仙来了都难救!
“啊———!”
“我的眼睛!瞎了!瞎了!”
“救命!谁来救救我!”
惨叫声跟炸了锅似的在边缘响起!几个离源头最近的倒霉蛋,裸露的皮肤“滋滋”冒着泡,肉眼可见地灰败溃烂,跟被强酸泼过似的!他们在地上痛苦翻滚,凄厉的哀嚎刺得人耳膜疼,跟杀猪似的。
恐慌跟燎原的野火似的,“轰”一下就点燃了!人群跟炸了窝的马蜂似的四散奔逃!演武场顷刻沸腾得像口烧滚的开水锅!
“肃静!结阵!!”冷千绝的怒吼如平地惊雷炸响!他“噔”地踏前一步,绝灭枪“嗡”地震颤,枪尖直指苍穹!“铁血旗!顶住!雷震岳,带一队清塔下杂碎!赵铁塔,盾阵前推!裴元让救人!后退者,立斩!”
铁血旗精锐反应快得像弹簧。盾手们齐声暴喝:“喝———!”声浪震得地面都在抖。
“轰!轰!轰!”沉重的“大圆盾”跟乌龟壳似的轰然举起、撞击、合拢!环形钢铁壁垒“唰”地就拔地而起,密不透风!
然而,毒雾跟长了眼睛似的翻滚如活物,一部分撞在盾墙上“嗤嗤”作响,冒起白烟,更多的却跟泥鳅似的贴地钻入缝隙!防不胜防!
“云梦泽弟子!清心散!依计行事!”沈妙手清冷的声音跟冰块似的砸下来。数十个白衣弟子跟穿花蝴蝶似的穿梭,挥洒着淡绿色的药粉———也不知道是痱子粉还是真能解毒。洛清漪立于高处,衣袂飘飘,弱水剑剑气微引,指挥弟子扑向毒性最烈的区域,那姿态跟指挥千军万马似的。
杯水车薪!毒源跟泉眼似的突突冒,根本堵不住!
混乱中,高台下香炉区边缘,几个穿着粗布衣服的“杂役”眼神跟淬了毒的刀子似的冰冷,鬼魅般靠近那尊青铜香炉———那香炉里还插着没烧完的香,烟雾袅袅,正好成了他们的掩护。领头的是个矮小精悍的家伙,脸上一道蜈蚣状刀疤从眼角爬到下巴,看着就不是善茬———正是玉无瑕麾下“柒杀组”的鬼影!他飞快打了个手势,跟要偷鸡的黄鼠狼似的。
几人同时探手入怀,摸出鼓囊囊的油纸包,指尖关节捏得纸包“嘎吱”作响———那里面的腐骨瘴毒粉足有拳头大,只要撒进燃烧的香炉,毒烟混着香火往上一飘,核心观礼区那群大佬们立马就得集体“飞升”,变人间炼狱!领头的鬼影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里闪着即将酿成大祸的兴奋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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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发!空气都凝固成了冰块,连毒雾都好像暂停了翻滚,所有人的心跳声“咚咚”地敲在耳膜上,跟打更似的,慢得让人窒息。
“嗡———!”一声奇异清越的震鸣突然炸响,那动静像是庙里的铜钟被玉石敲了一下,又像百十个算珠同时掉在琉璃盘上,清越得能穿透骨髓!“嗡”的一下,愣是把哭喊声、兵器碰撞声全给压了下去,跟用锅盖盖住了沸水似的,广场瞬间安静得只剩下这道声音在回荡。
所有人跟被磁石吸住似的,脖子齐刷刷地扭向声音来处,活像一群突然转头的鹅。
只见功过榜高台正上方,丈许空中,陆九章那架宝贝黄铜算盘正静静悬浮着!通体流转着淡淡的透明金色光晕,跟刚从太上老君炼丹炉里捞出来似的,连算珠上的铜锈都闪着光,看得人眼睛都直了。
数十颗算珠“叮叮当当”脱离横梁,在空中跳起了舞———旋转、跳跃,灵动异常!初升的朝阳正好穿透毒雾,一束金光精准地打在算盘上,给这空中奇景打了个聚光灯。这正是陆九章先前布防时测试光影折射所准备的底牌,此刻以强光标记,专为揪出这些藏匿的毒源!
高速旋转的算珠活像一群撒欢的萤火虫,把阳光拆成了上百道金闪闪的光矛!这些光束凝聚得跟金针似的,又亮又尖,仿佛是天上的神仙扔下来的审判之矛,“唰唰唰”猛地射向下方广场!
“嗤!嗤!嗤!嗤!…”
光束砸在地上,在青石地面烙下一个个拳头大小的光斑,金晃晃的,跟谁在地上撒了一把会发光的铜钱!这些光斑还不安分,“嗖嗖”地在地上游走、跳跃、定位,活像一群找骨头的小狗。
眨眼间,巨大的演武场地面上,上百个跳跃的金斑跟天上掉下来的星星似的,把数十个喷涌毒雾的源头孔洞、藏毒粉的暗格全标了出来!几个最亮的光斑“啪”地钉在鬼影及其同伙脚下,把他们手里还没来得及扔的油纸包照得跟灯笼似的———连他们脸上那“计划通”的狰狞和突然僵住的惊骇,都看得一清二楚,活像偷吃被抓包的熊孩子。
这哪是算账?这分明是天降神罚!藏哪儿都给你照出来!
广场陷入诡异的死寂,连毒雾都好像忘了翻滚,所有人嘴巴张得能塞下鸡蛋。
混乱的人群被这神仙操作镇住了,无数目光从惊愕、茫然,到“此乃何等玄妙之术”,最后变成狂喜,“唰”地全汇聚到高台上那个负手而立的身影———陆先生陆九章!这哪是算账先生,这是活神仙啊!
他立于高台边缘,青衫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跟个谪仙似的,面色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唯有那双深邃的眼眸,在算盘金光映照下,锐利得跟刚磨过的冰锥,谁看谁心里发毛。
“查账追源,布网擒凶!”声音透过算盘震鸣余韵传出,清晰如耳畔私语,冷静不容置疑,“所有劣迹源头,已尽数标记!谁也别想在我账面上做手脚,明细分明,藏哪儿都给你扒出来!”
“财武宗弟子听令!铁血旗的弟兄,跟老子上!”冷千绝跟被踩了尾巴的老虎似的,第一个反应过来,绝灭枪“噌”地爆发出刺目血芒,枪尖直指那些金光标记的源头和暴露的杀手,“清缴毒源!拿下这群投毒的龟孙子!一个都别放跑!老子倒要看看,是哪个库房的耗子胆儿肥了,敢把军械偷给这群杂碎!”
“得令!”怒吼声跟炸雷似的,财武宗弟子扛着算盘(没错,他们的武器是算盘),铁血旗锐士举着大刀,跟出闸的猛虎似的,嗷嗷叫着扑向那些被金斑锁定的倒霉蛋。
“咯咯咯…”一阵娇笑飘来,慵懒中透着妩媚,却又冰寒刺骨,如毒蛇吐信,在刚安静的广场上空回荡,听得人遍体生寒。
所有人的目光跟被磁铁吸住似的,又“唰”地转了过去———这又是哪路神仙?
演武场西侧,那排低矮石屋的屋顶上,不知啥时候蹲了道人影———玉无瑕!跟个黑蝙蝠似的,悄无声息地就冒出来了。
她那件宽大的黑袍在风里飘啊飘,前襟袖口下摆绣满了奇奇怪怪的扭曲图腾,跟鬼画符似的,最后全拧巴到胸口那个邪异的“九重天”印记上,看着就不是什么正经图案。
她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跟看戏似的,目光却像两把冰锥,死死钉在陆九章身上,恨不得在他身上戳俩窟窿。
“陆先生,”她的声音跟冰玉相击似的,好听是好听,就是字字都淬了毒,“好手段啊。用云梦泽的‘醒神草’换了我的引毒檀香,又弄出这‘天光阵’,把我这点‘小把戏’晒在太阳底下。真是精彩,精彩得让我想给你鼓鼓掌呢。”她轻轻拍了两下手,声音脆得像敲骨头。
“不过…”话锋陡转,她脸上的笑意“唰”地就没了,只剩下能冻死人的冰冷杀机,“你以为,这就破了我的局?未免太天真了!老娘的局,比你的算盘珠子还多着呢!”
随着最后三个字冰冷地吐出来,她拍掌的右手猛地向演武场东侧那座高耸的大雁塔方向,用力一挥———活像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只不过她指挥的是毒箭。
“咻———!”
“咻咻咻———!”凄厉的破空声跟鬼哭似的撕裂长空!数十道乌黑箭影跟被捅了的马蜂窝似的,“嗖嗖嗖”地从大雁塔上攒射下来!箭镞蓝汪汪、绿幽幽的,一看就淬了见血封喉的剧毒,目标,全部锁定高台上的陆九章!这是想把他射成刺猬啊!
“陆先生小心!”台下惊呼声跟炸了锅似的,比刚才中了毒还热闹!
“狗贼安敢!”冷千绝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目眦欲裂!他离陆九章最近,反应快得跟离弦的箭!怒吼声中,雄躯猛地旋身,绝灭枪“嗡”的一声就苏醒了,跟睡醒的恶龙似的!赤红色气劲“呼呼”地往外冒,枪身红得像烧红的烙铁。
“嗡———!”枪身爆发出刺目暗红血芒!冷千绝单臂持枪,把自己当转轴,绝灭枪“呼”地横扫出去!一道凝练的血色枪风“唰”地撕裂空气,跟一堵红色的墙似的,悍然迎向那些攒射过来的毒箭!
“铛!铛!铛!铛!…”密集的爆响炸开,跟放鞭炮似的,火星子“噼里啪啦”溅得到处都是,好看又吓人!
血色枪风霸道得没边儿,跟个铁扫帚似的,精准地把数十支毒箭全扫飞了、震断了!一支没漏!
一支被震飞的箭杆“噗”地一声,深深扎进冷千绝脚边的石板里,箭尾还在“嗡嗡”发抖,跟条刚被钉住的蛇。
冷千绝眼角余光猛地瞥见那箭杆,跟发现新大陆似的,本能地弯腰抄了起来。入手冰凉沉重,他眯起眼凑近一看,箭杆末端靠近尾羽的地方,两个蝇头小字清晰地映入眼帘———菩提!这俩字跟针似的,一下子扎进他眼里。
冷千绝瞳孔骤缩!他飞快地翻转箭杆,粗糙的手指用力抹过断裂面,感受着那熟悉的材质纹理和沉甸甸的重量,又凑到鼻子底下使劲嗅了嗅———一股淡淡的桐油味混着木头香。
“桦木?十年以上的陈年铁桦木?!”冷千绝失声低吼,惊怒如狮,“他娘的!这是丙字库军械!只有官造箭矢才用这种木头!狗日的九幽盟!连军械库都敢钻空子?真当朝廷律法是摆设不成!”他猛地抬头,赤红双眼死死盯住屋顶玉无瑕,怒吼响彻云霄:“玉无瑕!九幽盟好大的狗胆!连官库军械都敢盗用!今日定要将你们连根拔起!”
玉无瑕立于屋顶,黑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跟个黑无常似的,对冷千绝的怒吼充耳不闻,眼皮都没抬一下,只盯着陆九章,嘴角的嘲弄笑得更深了,跟看个跳梁小丑。
“陆先生,”她的声音带着戏谑,逗猫似的,“看来冷旗主也发现了有趣的‘小东西’呢。不过啊,这改变不了什么。佛塔里的箭,可不止一轮哦。你猜猜,下一轮瞄准的是谁?是你旁边的洛泽主,还是那群吓得魂飞魄散的各派长老呢?”
压力跟座大山似的压下来之际,陆九章的声音又响起来了。不疾不徐,跟唠家常似的,却带着种奇异的穿透力和让人安心的平静力量,愣是把紧张气氛压下去不少。
“玉盟主,”陆九章眼皮未抬,目光越过她投向毒雾源头,又扫了眼大雁塔,语气平淡如话家常,“你对局势的掌控,未免太过自信。就如账房先生算错了数,还自认为精准无误。”
他抬起右手,食指向虚空中轻轻一点———那姿势,跟教书先生点学生背书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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