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反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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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昌失陷的硝烟尚未散尽，赣北大地在日军的铁蹄下呻吟。1939年3月27日，日军第101、106师团付出惨重代价后，终于攻占了这座赣北重镇。冈村宁次的第11军随即转入防御：东线依托浩渺的鄱阳湖，东南方向控制至向塘枢纽，西面则在高安、奉新、武宁一线构筑坚固工事，与薛岳第九战区、顾祝同第三战区大军形成紧张对峙。膏药旗插上了南昌城头，但日军的锋芒也被严重挫钝，漫长的补给线和惨重的伤亡使其兵力捉襟见肘。

重庆，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巨大的作战地图前，空气凝重而炽热。委员长＊＊石目光如炬，手指重重敲在南昌的位置：“倭寇虽占南昌，然已成强弩之末！伤亡巨大，立足未稳，西进长沙之力已竭！此乃天赐良机，断不可失！” 他环视在场的陈诚、白崇禧等将领，声音斩钉截铁：

“命令！ 第九战区（薛岳）、第三战区（顾祝同），立即发动‘四月攻势’（春季攻势）！全线出击，袭扰牵制当面之敌，使其首尾不能相顾，无力增援南昌！”

“核心目标：反攻南昌！第九战区前敌总司令罗卓英，统一指挥反攻兵团！以收复南昌为第一要务！务求迅猛，打其立足未稳！”

反攻的号角，在1939年4月初响彻华中大地。

第九战区前敌总指挥部 - 上高

薛岳将反攻重任交给了心腹爱将罗卓英。罗卓英面对地图，目光最终锁定在奉新-大城方向那片被标记为“李锦集团军”的蓝色区域。

“李慕寒！” 罗卓英的声音带着无比的信任和期许，“你的部队，装备最精，战力最强，久经淬火！反攻南昌，你的刀锋，必须插向敌人最致命也最坚韧的软肋——南浔铁路（南昌至九江）！”

他手指沿着沙盘上那条蜿蜒的铁路线重重划过：

“任务：你部主力，由奉新、大城地区出击！沿修水河与赣江之间狭长走廊，全力向修水至南昌间南浔铁路挺进！核心目标：彻底瘫痪南浔铁路！炸毁桥梁、隧道，拆毁路轨，破坏车站，歼灭护路之敌！战略意图： 斩断南昌日军与其后方九江、武汉联系的最重要动脉！断绝其兵员、弹药、物资增援！使南昌成为孤城！同时，相机西向，直接威胁南昌城西、西南外围，协力友军攻城部队！李司令，此乃‘断脊’之任！南昌能否克复，你部能否钉死南浔线，至关重要！”

冈村宁次中将站在原中国银行大楼的顶层，俯瞰着刚刚占领、硝烟未散的南昌城。参谋长沼田多稼藏少将匆匆递上电报：

“司令官阁下！第九战区罗卓英部主力正向上高、高安方向集结！第三战区部队在浙赣线亦有异动！其意图…恐为反攻南昌！”

冈村眉头紧锁，走到大幅防御态势图前：“薛岳…罗卓英…果然不会善罢甘休。” 他目光扫过南浔铁路线，手指点向奉新、大城方向：“此地！李锦所部！装备德械、战力彪悍，尤擅装甲突击与破交作战！其必攻我南浔生命线！命令：”

“1. 第106师团松浦中将：以有力一部（至少一个加强联队），配属战车中队、工兵，依托修水河及铁路沿线预设据点，死守奉新至乐化（南昌西北郊）段南浔铁路！绝不容许交通中断！”

“2. 南昌城防部队（第101师团主力）：加强城垣工事，储备粮弹，准备巷战！密切注意城西、西南方向敌情！”

“3. 航空兵团：加强对南浔铁路沿线的空中侦察与支援！发现支那军破路部队，务必全力轰炸！”

1939年4月21日，拂晓。反攻开始！

赣北大地，炮声震天！第九战区罗卓英指挥的北路兵团（主力为第74军俞济时、第49军刘多荃等部），由高安、祥符观一线，向奉新、靖安、安义方向日军外围据点发起猛攻！枪炮声如同滚雷，拉开了反攻南昌的序幕。

与此同时，南路主攻方向，李锦集团军的钢铁洪流，在奉新西南的大城地区完成了最后的攻击准备。第七军军长楚南河中将，站在他的豹式指挥坦克炮塔上，目光如电，扫视着集结待命的钢铁雄师：经过南昌休整补充，虽然骨干老兵损失难以弥补，但装备焕然一新，补充的新兵在严酷训练和老兵带领下，也初具锋芒。

“命令！” 楚南河的声音通过无线电传遍攻击集群：

“先锋：韩晓征第2装甲师！配属第1机械化步兵师王强部一个装甲步兵团！目标——万家埠、西山、乐化！沿南浔铁路西侧走廊，迅猛突击！击溃沿途据点之敌，直插乐化车站！切断铁路！”

“中路：周胜第1装甲师主力！紧随先锋集群右翼，负责扫荡铁路线南侧之敌，保障先锋侧翼安全！目标指向生米街！威胁南昌西南郊！”

“破交主力： 新一军梁卫国部！101师赵鸿飞、102师孙启明部，配属集团军工兵司令部刘毅少将之装甲工兵旅全部！待先锋打开通道，立即沿铁路线展开！任务：彻底摧毁南浔铁路！ 炸桥！毁隧！拆轨！焚站！让这条路，变成鬼子的坟场！”

“特战与信息：王大山、周卫国！特战大队化整为零，渗透至敌后，重点破坏日军通信节点、伏击运输队、袭扰增援路线！徐文博！‘锁匠’系统全功率开启！干扰日军南浔线守军、南昌城防部队及航空兵指挥协调！制造混乱！”

“集团军直属炮兵周振邦部，155mm重炮团前移支援！目标：日军预设坚固据点及反坦克阵地！为装甲部队开路！”

“出击！” 楚南河大手一挥！

钢铁的怒潮轰然启动！引擎的咆哮汇成震撼大地的轰鸣！豹式、IV号坦克群一马当先，扬起漫天尘土，履带碾过初春泥泞的田野，向着日军严阵以待的南浔线防御地带猛扑而去！

南浔铁路线，万家埠外围。

日军第106师团第147联队（加强）联队长池田大佐，正依托着村庄和附近小高地构筑的工事，用望远镜紧张地观察着远方烟尘滚滚的地平线。

“战车！支那战车！数量很多！是豹式！” 观察哨惊恐的声音传来。

“反坦克炮中队！进入阵地！速射炮准备！步兵！加固掩体！” 池田嘶吼着，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他深知李锦装甲部队的恐怖威力。

很快，大地开始震动！涂着德国灰的钢铁巨兽出现在视野中，在开阔地上展开楔形攻击队形，75毫米长管炮喷吐着火焰！

“轰！轰！” 日军精心伪装的反坦克炮阵地开火了！几发穿甲弹打在豹式坦克倾斜的前装甲上，擦出刺眼的火花，却被无情弹开！

“八嘎！打不穿！” 日军炮手绝望地喊道。

“瞄准履带！瞄准侧面！” 池田疯狂咆哮。

但李锦的装甲兵经验极其丰富！坦克群在行进中不断进行短停射击，精准地摧毁着日军的火力点！伴随的Sd.Kfz.251装甲车上的MG34机枪如同死神的镰刀，疯狂扫射着试图用燃烧瓶和炸药包靠近的日军敢死队员！王强的装甲步兵则从车上跃下，在坦克掩护下，肃清着战壕和房屋内的残敌。

战斗几乎是一边倒！日军的防线在绝对的火力和装甲优势面前迅速崩溃！万家埠据点，不到两小时即被韩晓征部攻克！通往西山、乐化的道路被撕开。

“莫西莫西！这里是西山前哨！支那军战车突破万家埠！正向西山高速推进！请求增援！请求炮火支援！” 西山日军小队长对着步话机嘶吼，背景是密集的枪炮声和爆炸声。

“这里是联队部！池田联队正在苦战！无法增援！航空兵…航空兵呼叫不通！八嘎！通讯全是噪音！坚持住！玉碎报国！” 联队部通讯兵的声音断断续续，夹杂着刺耳的电流干扰声（徐文博“锁匠”的杰作）。

南浔铁路，虬津段。

梁卫国站在一处被攻占的日军小站月台上，眼前是望不到头的铁轨。工兵司令刘毅少将正指挥着他的装甲工兵旅和配属的新一军工兵，如同高效的破坏机器般展开作业。

“爆破组！目标：前方500米铁路桥！装药加倍！确保彻底垮塌！”

“拆轨组！用牵引车！把铁轨连着枕木给老子掀起来！堆在一起烧掉！”

“隧道组！检查隧道结构！在关键承重点布置炸药！炸塌它！封死！”

“快！快！快！鬼子飞机随时会来！”

巨大的爆炸声此起彼伏！一座座铁路桥梁在震天的巨响中轰然垮塌，坠入湍急的河流！坚固的隧道被炸塌的巨石和泥土死死封堵！长长的铁轨被装甲推土机粗暴地掀翻、扭曲，与枕木堆积如山，浇上汽油点燃，燃起冲天的烈焰！一个个小车站的站房、水塔、信号所被炸成废墟！曾经繁忙的南浔铁路大动脉，在李锦工兵部队的疯狂破坏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一段段扭曲、断裂、燃烧的钢铁残骸！

徐文博的通信干扰始终如影随形。日军护路部队的求援电报发不出去，上级的命令收不清晰，空中支援因无法精确定位而效果寥寥。王大山和周卫国的特战分队，则像致命的毒蜂，不断袭扰着日军零星的增援车队和通信线路，让日军的混乱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