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剑指南昌,九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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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高大捷后,李锦挟胜势剑指南昌九江。 特战旅如幽灵潜入敌后,摧毁机场瘫痪日军空中支援;装甲集群在精准炮火掩护下撕开修水防线,虎式坦克咆哮着碾过日军阵地。 新四军在敌后神出鬼没,切断铁路线;政治暗流中,译电室主任秦若兰巧妙拦截军统密电,为前线争取时间。 当日军战车联队发起死亡冲锋时,M36坦克歼击车黑洞洞的炮口已等候多时……
民国三十年(1941年)五月,赣北的晚春空气里,还残留着上高血战过后稀薄的硝烟与血腥气,被暖风搅动着,弥漫于新进驻的第十九集团军庞大的营地四周。刚刚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歼灭了日军赣江支队独立混成第20旅团和第34师团,协同友军重创第33师团,全军上下却并无丝毫懈怠。庞大的德械、美械装备群在临时开辟的场地上整齐列阵,坦克的履带、炮车的轮毂、士兵的绑腿都沾满了干燥的黄土,更透着一股磨砺后的精悍。引擎低沉的轰鸣、金属摩擦的铿锵、口令的短促呼喝,交织成一片战争机器特有的、蓄势待发的低沉脉动。
集团军指挥部设在一处坚固的山体坑道深处,厚重的混凝土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只余下通风系统单调的嗡鸣和电台信号灯无声的明灭。巨大的作战地图几乎铺满了整面墙壁,赣北的山川、城镇、河流、铁路线被各色醒目的箭头和标记覆盖。李锦,这位二级上将,此刻正背对着地图,负手而立,深邃的目光穿透坑道口斜射进来的几缕光线,仿佛要洞穿南昌、九江方向那浓重得化不开的敌占迷雾。他的侧影被灯光拉长,投在冰冷的地图上,如同一个沉默而坚定的烙印。
他的参谋长陈瑜中将站在地图前,手中的指挥棒精准地落在修水河曲折的蓝线上,声音清晰而沉稳:“……当面之敌,主要是日军第106师团残部,以及由南昌、九江方向紧急增援而来的第101师团一部,约两万五千人。其防御重心,完全依托修水这一天然屏障。情报显示,敌人在安义、奉新、靖安、武宁一线,利用原有阵地和半年来强征民夫构筑的工事,构成了纵深梯次配置。尤其在安义、奉新这两个突出部,堡垒群密布,雷场、铁丝网纵深极大,配备了大量反坦克炮和重机枪巢,火力配系严密。”
他的指挥棒重点敲击着安义和奉新两个点,那里被密密麻麻的红色防御符号覆盖。“其指挥官,第106师团新任师团长松浦淳六郎中将,吸取了上高惨败的教训,战术转为极度保守,摆明了要固守待援,利用修水迟滞消耗我军锐气。其空中支援主要依赖南昌机场和九江前进基地的航空兵。”
副参谋长方维岳少将紧接着补充:“后勤压力巨大。全军十五万将士,加上配属友军和支前民工,每日消耗粮食近千吨,油料三百吨,弹药更是个无底洞。我们目前囤积于高安、上高一带的物资储备,仅够维持高强度作战半月。赣北的公路网在日机反复轰炸下支离破碎,雨季又将来临,一旦道路泥泞,运输效率将急剧下降。持续作战能力,关键在于打通并维持一条稳定的补给线,以及……”他顿了顿,看向李锦,“迅速拿下目标,夺取日军囤积物资。”
李锦缓缓转过身,目光扫过地图上代表南昌和九江的黑色圆点,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在坑道内清晰地回荡:“守?守得住么?松浦淳六郎想用修水当棺材板,我们就用钢铁洪流给他钉上最后一颗钉子!上高一战,打掉了鬼子的胆气,打断了他们的脊梁,现在,正是宜将剩勇追穷寇的时候!”他猛地一挥手,斩钉截铁,“战役目标:克复南昌,夺回九江!将鬼子彻底赶出赣北!”
他大步走到地图前,指尖带着千钧之力,重重戳在安义、奉新两点:“第一步,拔掉这两颗钉子,敲开修水防线的大门!”指尖随即向北凌厉划过,“同时,九江方向,也不能让鬼子喘气!请罗卓英长官所部,自瑞昌、德安方向发起牵制性进攻,务必使九江之敌自顾不暇!”
他的目光转向肃立一旁的集团军特种作战司令部司令王大山少将和特战旅旅长“影子”少将,眼神锐利如鹰隼:“特战旅,是时候让你们的獠牙见见血了。目标——南昌青云谱机场!给我把它瘫痪掉,彻底掐断鬼子在赣北上空的翅膀!行动代号:‘夜枭’!”
“是!”王大山和“影子”同时挺胸,眼中爆发出猎人般的精光。
“各部,”李锦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金铁交鸣般的穿透力,“立即完成战役展开!第七军,‘钢铁洪流’为中路突击矛头,目标安义!新编第一军‘雷霆铁拳’,左翼策应,攻击奉新!新编第二军‘磐石坚垒’,稳固右翼,保障侧后!新三军、新四军为总预备队,随时准备投入突破口!集团军重炮群、机动骑兵师、工兵司令部,全力保障主攻方向!”
“遵命!”指挥部内,所有将校齐声应和,声浪在坑道中激荡。命令化作一道道加密电波,瞬间穿透厚重的山岩,飞向散布在赣北大地上的各个军、师指挥所。庞大的战争机器,在李锦意志的驱动下,轰然启动,齿轮咬合,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目标,南昌!九江!
赣北的夜空,浓云低垂,无星无月。沉沉的黑,如同浸透了墨汁的绒布,将起伏的山峦、蜿蜒的道路和零星的村落完全吞噬。风在山谷间呜咽,卷起尘土和枯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掩盖了大地之上另一种更为隐秘的律动。
距离南昌青云谱机场西北方约三十里的一片茂密松林深处,连虫鸣都似乎屏住了呼吸。特战旅旅长“影子”少将如同一尊融入夜色的石雕,半蹲在一丛低矮的灌木后,只有一双眼睛在夜视仪幽绿的视野后闪烁着冷冽的光。他轻轻按动喉部送话器,声音压得极低,却清晰传入每一个潜伏队员的耳中:“‘夜枭’注意,各组报告位置及状态。”
“一组,抵达机场外围铁丝网西北角,标记点‘鼠穴’,未触发照明雷,未遇巡逻队。发现疑似备用电源线路,目标清晰。” “二组,进入预定潜伏区‘蛇窝’,正对塔台及油库方向。高射机枪阵地两处,探照灯三具,间隔扫描规律已记录。” “三组,抵近跑道东端机堡区域‘鹰巢’。机堡内确认有中岛一式‘隼’战斗机八架,九七式重爆击机四架,地勤活动频繁。守卫哨位两处,警惕性一般。” “四组,‘鼹鼠’分队,已潜入地下管线通道入口‘暗门’。通道内部结构复杂,但空气流通,可通行,预计十五分钟后抵达主供电枢纽下方。”
冰冷的电子音混合着轻微的气流声,从加密频道中依次传来。每一组报告都意味着一条致命的毒蛇,已悄然缠绕上猎物的脖颈。“影子”的嘴角勾起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如同刀锋在黑暗中擦过。“各组保持静默,按预定方案,零时整,准时发动。‘鼹鼠’优先瘫痪主电,制造混乱。一组切断备用电源线。二组,优先目标塔台、油库、探照灯。三组,负责机堡和守卫哨位,彻底摧毁跑道上的飞机。行动!”
“明白!”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寂静中一分一秒流逝。机场方向,昏黄的灯光勾勒出塔台、机库模糊的轮廓,探照灯巨大的光柱如同死神的独眼,在跑道和停机坪上缓慢而机械地来回扫视。几个日军哨兵缩着脖子,抱着步枪在寒风中来回踱步,靴子踩在碎石路上发出单调的嚓嚓声。机堡内隐约传来金属工具的敲击声和日语含糊的交谈。
“松本君,今晚可真冷啊。”一个年轻的日军二等兵搓着手,对着手哈气,对旁边一个靠着机堡墙壁打盹的老兵抱怨道。 老兵松本不耐烦地抬了抬眼皮:“八嘎!冷就多活动!想想国内温暖的被炉吧!值完这班岗,回去还能喝口热汤……”他话未说完。 零时整!
“轰隆——!!!” 一声沉闷至极、仿佛大地心脏被攥紧后爆裂的巨响,猛地从机场核心区域的地底深处传来!整个地面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如同巨兽翻身。刹那间,机场上所有明亮的灯光——跑道灯、塔台灯、机库照明灯、探照灯——齐刷刷地熄灭!浓重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如同倾倒的墨汁,瞬间将整个机场吞噬!
“纳尼?!” “バカな!停电だ!バックアップ电源を起动せよ!”(混蛋!停电了!启动备用电源!) “地震か?敌の攻撃?!”(地震?敌人袭击?!)
惊慌失措的日语吼叫声在黑暗中骤然炸开,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塔台里乱作一团,有人撞翻了椅子,通讯器中传来嘶哑的吼叫。油库和弹药堆放区附近的哨兵下意识地朝着巨响传来的方向望去。
就在这彻底的混乱和黑暗降临的刹那,机场外围西北角,一组组长眼中寒光一闪,手中的重型液压剪“咔嚓”一声脆响,一根手腕粗的黑色电缆应声而断,火花在断口处短暂迸射,随即彻底熄灭。备用电源,报销!
与此同时,机场外围如同鬼魅般跃起无数矫健的黑影!装备着汤姆森冲锋枪和加装消音器M1卡宾枪的特战队员们,如同融入夜风的死神,分成数股,朝着各自锁定的目标无声地猛扑过去。
二组的两名狙击手,在夜视仪的辅助下,枪口稳稳指向塔台顶层那个对着无线电嘶吼的日军通讯官和下方慌乱操作探照灯的士兵。 “噗!”“噗!” 两声极其轻微、如同开香槟木塞般的闷响几乎同时响起。塔台顶层玻璃应声炸开一朵血花,通讯官的声音戛然而止。下方探照灯操作位的士兵身体猛地一僵,软软栽倒,巨大的光柱失去了控制,斜斜地指向夜空。
“油库!快!”二组组长低吼,带着一个爆破小组如同猎豹般冲向巨大的圆柱形油罐。几个反应过来的日军士兵刚摸到枪,就被侧翼掩护队员精准的短点射撂倒。塑性炸药(C4)被熟练地贴附在油罐底部关键承重结构和输油管道上,引爆器指示灯闪烁着微弱的红光。
三组的突击队员已经如潮水般涌到了机堡入口。一个睡眼惺忪的日军地勤提着工具箱刚走出来查看情况,迎面撞上黑洞洞的枪口,惊恐的“敌袭”二字还未完全出口,就被一梭子汤姆森子弹打成了筛子。机堡内顿时炸锅!枪声、爆炸声、日语的惨叫和怒吼混杂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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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榴弹!清场!”三组组长厉声命令。几枚Mk2防御型手雷冒着烟滚入机堡深处。 “轰!轰!轰!” 沉闷的爆炸声在封闭空间内被放大到恐怖的程度,火光和浓烟瞬间从机堡大门喷涌而出,伴随着金属撕裂的刺耳尖啸和人体残肢的飞溅。
跑道上的几架九七式重爆击机成了活靶子。三组队员将成捆的塑性炸药直接塞进引擎舱和起落架舱内。剧烈的爆炸接二连三地响起,耀眼的火球腾空而起,将钢铁巨鸟扭曲、撕裂、抛向空中,化作燃烧的残骸重重砸落,点燃了跑道。巨大的爆炸声浪和冲天的火光,彻底撕碎了黑夜的伪装,将整个机场变成了燃烧的地狱!
“轰隆隆——!!!” 油罐方向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二组成功引爆了塑性炸药!冲天的烈焰瞬间吞噬了数个巨大的储油罐,橘红色的火舌翻滚着舔舐夜空,将方圆数里映照得如同白昼!灼热的气浪夹杂着浓烟和燃烧的油料碎片,如同风暴般席卷开来,点燃了附近的一切可燃物!弹药堆放区受到波及,殉爆声此起彼伏,如同节日里最疯狂的爆竹!
“撤!按预定路线,交替掩护!” “影子”冷酷的声音在频道中响起,没有丝毫留恋。特战队员们如同来时一样迅捷,在混乱、火光和浓烟的掩护下,幽灵般遁入机场外围的黑暗山林,只留下身后一片彻底失控的烈焰炼狱。机场的瘫痪,已成定局。
几乎在青云谱机场第一声爆炸响起的同一时刻,修水河西岸,安义以北二十里,一个代号“铁砧”的前沿攻击阵地上,空气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第七军军长楚南河中将,像一头即将扑食的猛虎,半身探出他那辆豹式指挥坦克的炮塔,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手腕上夜光表的指针。
秒针,终于沉重地跳过了那个决定性的刻度。
“时间到!开火!” 楚南河对着喉部送话器,发出了撕裂夜空的咆哮!
“开火!!!” 命令通过无线电,瞬间传遍整个炮兵阵地!
刹那间,天地变色!
集团军炮兵司令周振邦中将麾下的重炮师和火箭炮兵旅,发出了沉寂已久、积攒了全部毁灭力量的怒吼!首先发威的是火箭炮兵旅!三十六辆T34“管风琴”火箭炮车,在短短十几秒内,将超过五百枚114毫米火箭弹,以令人窒息的密度泼洒向对岸日军预设的核心阵地!天空被密密麻麻的尾焰轨迹照亮,如同无数条燃烧的毒蛇狂舞着扑向目标!火箭弹特有的、撕心裂肺的尖啸声,彻底压过了风声,压过了大地本身的呻吟!
“呜——咻咻咻咻咻——!!!!” “轰隆隆隆隆——!!!”
火箭弹群覆盖的区域,瞬间变成了一片沸腾的熔岩地狱!巨大的、连绵不绝的火球如同地狱之花般疯狂绽放!冲击波如同无形的巨锤,反复锤砸着大地!泥土、碎石、破碎的鹿砦、扭曲的铁丝网、乃至人体的残肢,被狂暴地抛向数十米高的夜空!浓烟混合着火光冲天而起,形成一片巨大的、翻滚的死亡之云!
紧接着,重炮师那令人灵魂颤栗的毁灭合唱加入了进来!部署在后方遮蔽阵地上的M1 155mm“长脚汤姆”和M1 203mm“榴弹炮之王”,以其特有的、沉闷而威严的轰鸣,将沉重的死神之锤狠狠砸下!155毫米高爆弹在日军纵深指挥所、预备队集结区域和交通枢纽上空炸开,威力足以掀翻整座碉堡!而203毫米的超级重锤落下时,大地仿佛都在痛苦地呻吟,爆炸中心的冲击波足以将钢筋混凝土工事像纸糊的玩具一样彻底抹平!每一次重炮齐射,都让整个修水河谷剧烈颤抖,对岸的夜空被不断爆闪的橘红色光芒反复照亮,如同末日降临!
“观测机报告!修正参数!延伸火力!覆盖敌第二道防线及炮兵可能阵地!” 周振邦的声音在炮兵指挥所的电台里冷静得近乎残酷。天空中,六架轻型观测机如同敏锐的鹰隼,在安全高度盘旋,将下方炼狱般的景象和精确的弹着点偏差,源源不断地传回地面指挥所。隐蔽部署在炮兵阵地侧后方的SCR-584反炮兵雷达车,天线无声地旋转着,捕捉着日军零星还击炮火发出的微弱雷达信号,迅速解算其位置坐标。
“方位角XXX,距离XXXX,高度XXX!日军山炮阵地一处!坐标传输完毕!” 雷达操作员急促的报告声刚落,重炮师的一个155mm榴弹炮营立刻根据数据微调射角。不到两分钟,一轮精准的齐射呼啸着越过修水,狠狠砸在那个刚刚暴露、还没来得及转移的日军山炮阵地上!剧烈的爆炸和殉爆的火光,宣告了又一处日军火力点的彻底覆灭。
就在这毁天灭地的炮火准备达到最高潮,日军前沿阵地已被彻底犁翻,陷入一片火海与混乱之时,楚南河眼中寒芒爆射:“装甲集群!前进!碾碎他们!”
“前进!” “为了胜利!碾过去!”
第七军前锋,第一装甲师师长周胜中将和第二装甲师师长韩晓征中将(兼任)的命令几乎同时在各装甲团的通讯频道中炸响!
刹那间,修水河西岸数公里宽的进攻正面上,低沉而狂暴的引擎轰鸣声汇成一片钢铁的咆哮!上百辆涂装着铁灰色冬季迷彩的钢铁巨兽,尾部喷吐出灼热的废气,如同从沉睡中苏醒的远古巨兽,轰然启动!
周胜的第一装甲师,以第1、第2装甲团为锋锐的矛头。第1装甲团冲在最前的,是三十六辆威震欧洲战场的虎式重型坦克!它们庞大的身躯在火光映照下如同移动的钢铁堡垒,那门令人生畏的88毫米KwK 36 L/56坦克炮,在行进中微微调整着指向。紧随其后的是第2装甲团的豹式中型坦克集群,它们拥有更佳的机动性,如同矫健的猎豹,引擎嘶吼着,履带卷起漫天烟尘!在它们两翼和后方,第3装甲掷弹兵团的Sd.Kfz.251半履带装甲车如同钢铁洪流中的步兵之舟,满载着头戴M35钢盔、手持MP40冲锋枪和毛瑟步枪的掷弹兵,车体上的MG42机枪指向两侧,随时准备泼洒致命的弹雨。
韩晓征亲自指挥的第二装甲师同样气势如虹,豹式与IV号坦克组成楔形突击阵型,履带无情地碾过被炮火反复耕耘、变得松软滚烫的土地。他们的目标是日军阵地的结合部,一个相对薄弱但地形复杂的区域。
钢铁履带卷起被炮火烤焦的泥土和硝烟,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汇成一股不可阻挡的钢铁洪流,朝着被炮火蹂躏得奄奄一息的日军前沿阵地猛扑过去!坦克炮塔上的同轴机枪和车体前机枪率先开火,在黑夜中拉出无数道火红的曳光鞭痕,狠狠抽打在日军残存的土木火力点和混乱的人群中!
“戦车!支那の戦车群!大変だ!炮撃はどこだ?反戦车炮!早く!”(坦克!支那的坦克群!大事不好!炮兵在哪里?反坦克炮!快!) 一个日军小队长刚从被震塌半边的掩体里爬出来,满脸血污,看着黑暗中隆隆逼近、闪烁着机枪火光的庞大黑影,发出了绝望的嘶吼。
然而,日军的反击微弱得可怜。猛烈的炮火覆盖摧毁了大部分明面上的重武器和指挥节点。残存的几门37毫米或47毫米反坦克炮,在混乱中刚推出掩体,炮口火光一闪,炮弹打在虎式坦克厚重的前装甲上,只溅起一溜刺眼的火星和一声脆响,如同挠痒痒一般。暴露位置的日军炮组,立刻招致了毁灭性的打击!虎式坦克那88毫米的炮口猛然喷吐出巨大的火球!高爆弹精准地砸在反坦克炮阵地上,连同炮身和炮手一同炸上了天!豹式坦克的75毫米高速穿甲弹(APCR)则如同热刀切黄油,轻易洞穿日军匆忙构筑的土木掩体和薄弱的坦克装甲(如果有的话)。
“掷弹兵下车!清理战壕!肃清残敌!” 装甲掷弹兵团的指挥官在电台中怒吼。Sd.Kfz.251装甲车在坦克的掩护下冲到被炸得支离破碎的战壕边缘急停,后舱门哐当一声打开,全副武装的掷弹兵如同下山的猛虎般跃出,手中的MP40冲锋枪、毛瑟步枪、长柄手榴弹(M24)和令人胆寒的“铁拳”反坦克火箭筒,瞬间将战壕内残存的日军士兵卷入血腥的近战绞杀!
“突撃!突撃!”(突击!突击!) 日军基层军官挥舞着军刀,歇斯底里地驱赶着士兵进行绝望的反冲锋。但迎接他们的,是装甲车上MG42机枪撕布般的恐怖嘶鸣,7.92毫米子弹如同灼热的钢铁风暴,将冲锋的日军士兵成片扫倒!
第七军的钢铁洪流,以无可阻挡之势,在日军付出了巨大心血构筑的安义防线上,撕开了一个巨大而血腥的缺口!虎式坦克的履带,无情地碾过焦黑的战壕、坍塌的掩体和日军士兵的尸体,留下两道深深的、混杂着血肉与钢铁碎屑的辙印,坚定地向着修水河岸,向着安义城,隆隆推进!
当第七军的钢铁履带在安义方向碾碎日军防线、特战旅的幽灵在南昌机场制造冲天烈焰之时,另一股同样致命却更加隐秘的力量,在九江西北方向的广袤丘陵与铁路沿线悄然铺开。新编第四军第112师师长周卫国少将,这位黄埔九期出身、在德国柏林军事学院受过特种作战熏陶的年轻将领,此刻正趴在一处长满灌木的山坡反斜面,手中的高倍望远镜冷静地扫视着下方蜿蜒如蛇的南浔铁路(南昌-九江)线。
冰冷的月光吝啬地洒下一点微光,勾勒出铁轨冰冷的反光。远处,九江城方向隐约可见探照灯的光柱在夜空中徒劳地扫视。
“师座,各营已按计划进入指定伏击区。” 参谋长压低声音报告,“一营在‘断脊点’,负责马回岭车站西侧五公里处的主爆破;二营在‘碎链点’,负责沙河镇东侧桥梁;三营在‘割喉点’,负责黄老门车站附近的铁路隘口。工兵连携带的塑性炸药和特种爆破装置已分发到位,足够将这三处节点彻底送上天。侦察连撒出去了,盯着九江和德安方向的鬼子援兵。”
周卫国放下望远镜,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神锐利如鹰隼。“告诉罗旅长(新四军配属罗卓英部的联络协调官),我部已就位。请罗长官所部按计划,在明日拂晓,准时从瑞昌、德安方向发起正面牵制性攻击。声势要大,务必把九江城里鬼子第101师团的注意力牢牢吸住!”
“是!”参谋长迅速记下,转身对通讯兵低语几句。
周卫国再次举起望远镜,目光落在远处铁路线上一个缓缓移动的光点——那是一列日军军列,车头喷吐着浓烟,正从九江方向驶来,车厢里装载的可能是弹药,也可能是增援的兵员。“通知‘碎链点’二营,目标来了。让他们沉住气,等我的信号。炸桥,更要炸车!”他的声音冰冷,带着一丝残酷的期待。
时间在焦灼的等待中流逝。九江方向,罗卓英所部牵制性进攻的炮声如期而至,如同沉闷的雷声滚过天际,打破了后半夜的死寂。九江城方向的探照灯明显变得更加活跃,光柱在夜空中焦急地乱扫。
下方,那列军列喷吐着黑烟,如同一条臃肿的钢铁蜈蚣,正吭哧吭哧地爬行在铁轨上,距离沙河镇东侧那座关键的铁路桥越来越近。月光下,隐约可见车厢顶部的警戒哨兵身影。
周卫国屏住呼吸,直到军列的车头完全驶上桥梁的中段。“就是现在!信号!起爆!”他对着送话器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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