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傀儡暗黑·原创反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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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整个演播厅被点燃了！压抑许久的火山轰然爆发！海啸般的尖叫、呐喊、掌声、跺脚声山崩地裂般炸开！声浪排山倒海地冲向舞台，仿佛要将穹顶掀翻！所有人都在声嘶力竭地尖叫，肢体不受控制地随着那狂暴的节拍疯狂律动，有人嘶吼着蹦跳，有人挥舞着手臂泪流满面，有人死命抓住旁边人的肩膀，眼中是无法置信的光！肾上腺素和纯粹的震撼通过空气传导，让整个空间陷入了彻底的疯狂！
前排观众席的正中央，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摇滚圈老炮儿，在圈内以严苛着称的乐评人。从第一声铁链摩擦响起，他就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当灯光骤暗，追光灯扭曲地照亮那些如提线木偶般的队员时，他脸上只剩冰冷的审视——又一个被资本操控的木偶，无论包装多黑暗，也不过是表演绝望的傀儡，无趣。
李岳那一声撕裂般的“凭什么——由你——写——剧本！”冲破死寂时，他夹着香烟的手指猛地一颤，烟灰簌簌落下，眉头拧成了死结。然后，舞台彻底被撕碎了！
冷焰喷发！西装爆裂！猩红激光交织如破碎之网！林小菲那融合了力量与爆发性的空翻定格！陈楚那从地狱深处抬头、眼中灼烧着黑色火焰的眼神！
老炮儿的脸上，那固有的冰冷、挑剔、居高临下，在音浪与视觉的狂暴中寸寸碎裂！他的嘴一点点张开，先是难以置信，接着是瞳孔剧震，最后，一种久违的、仿佛回到年轻时第一次接触摇滚现场的巨大震撼和狂喜，如同电流般击穿了他整个人！他猛地将手中的半截香烟死死掐灭在扶手上，根本不管烫不烫手，整个人从座位上弹射而起！
“牛逼！！”他用尽全身力气吼出这两个字，声音嘶哑、粗粝，却带着一种被点燃的滚烫！他狠狠地一拍前排某个呆若木鸡的、戴着“星艺娱乐”（陈楚前东家）工作牌的家伙的肩膀，后者被拍得一个趔趄。但那老炮儿丝毫不管，目光如炬，死锁在舞台上那个狂飙怒电的黑色身影上，再次咆哮：“这他妈的才是摇滚！！真他妈带种！！”
那工作人员被拍得肩膀剧痛，脸色苍白又难看，揉着肩膀，看向舞台中央那掀起风暴的男人，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惊恐？怨毒？还有一丝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动摇？
总控室，炸锅了！
“操！怎么回事？！投票通道数据波动指数爆表！服务器要撑不住了！！”数据监控员死死盯着面前一块飙升到顶红、不断报警的显示屏，脸色煞白，手指在键盘上几乎要敲出火星。
技术总监对着麦克风狂吼，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广告！立刻！马上！强行切进第五个黄金广告位！！不管是谁家的！立刻切出去！再这样下去直播间直接炸穿！”
后台入口处，现场导演像一头被激怒的疯牛，咆哮着，唾沫星子横飞地推搡着几个试图控制观众席失控场面的保安：“拦住他们！给我拦住那帮疯子！让他们坐下！安静！别拍了！该死的手机！全给我关了！！滚开！让老子去控台！”他额头青筋暴跳，挣扎着想冲进核心控制区，却被人高马大的保安队长如同铁钳般死死按住手臂，动弹不得。
“导演！冷静点！”保安队长沉声喝道，手上力气不减分毫，身体纹丝不动。
“放你妈的屁！”导演目眦欲裂，眼球布满血丝，“再不切掉这疯子！整个节目都得被他掀个底朝天！！”
就在指挥系统一片混乱、兵荒马乱的边缘，技术台一个年轻工作人员突然看到后台接入设备信号的一角，发出一行代表官方频道强制接入的红色指令，他瞬间瞳孔紧缩，失声喊道：“等等！别切！上面…上面有指令下来了！”
话音刚落，主控室最中央、代表国家级媒体“华新艺评”视频号的直播讯号源，骤然强切进来！
镜头里出现的，竟然是华新艺评直播间的演播室。屏幕被等分为两半。一半，实时切入此刻《巅峰对决》的震撼现场。另一半，则是华新艺评的直播间。
镜头给了刚才那位站起身、激动得满脸通红、在沸腾人海中嘶声咆哮的花白头发老炮儿一个极其清晰的正面特写！他正是华新艺评的首席音乐顾问！
首席顾问激动得近乎失态，声音透过麦克风响彻华新艺评的直播间，也透过这强制接入的信号，毫无保留地传到了千家万户的网络终端上：
“朋友们！观众朋友们！看到这现场了吗？！”
“什么剧本？！什么潜规则？！在真正的音乐力量面前，都是不堪一击的废纸！”
“去他妈的资本！去他妈的提线！这就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呐喊！”
“今晚！必将载入华语乐坛现场史册！《傀儡》！这名字起绝了！它撕碎的就是那些想把艺人变成提线木偶的幕后黑手！”
这一锤定音的惊雷炸响！
“陈楚牛逼！！！！” “傀儡之神！！！” “燃炸了！！！” “票已投！！！”
直播屏幕侧边的实时弹幕如海啸般奔涌！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几乎将整个舞台画面彻底淹没！无数个“爆”字在屏幕上方炸开，血一样醒目惊心！
“砰！”
厚重的休息室门被一只青筋暴露的手粗暴推开。
李岳顶着一头湿漉漉的汗发，像一匹刚刚挣脱牢笼的年轻野马，第一个冲了进来，嘴里爆发出发泄式的狂吼：“痛快！太他妈痛快了！狗日的……”
吼声戛然而止。他发现休息室的氛围似乎有些异样。
沙发上，陈楚低着头，正小心翼翼地将膝盖上那个破旧的笔记本合拢。灯光下，他的神情被额发投下的阴影覆盖，看不真切，但周身仿佛还残留着舞台上那股灼人又冰冷的余烬气息。林小菲正蹲在他身前，一手拿着碘伏棉签，另一手极其轻柔、带着小心翼翼的颤抖，擦拭着他左手小臂外侧一道细长的血痕。
灯光下，那伤口虽然不深，但渗出的血珠在白皙的皮肤上分外刺眼。
是刚才舞台激情处撕扯西装时，不慎被衣服上金属搭扣锐利的边缘狠狠划过的痕迹。在情绪爆裂、精神高度亢奋的那一刻，他甚至没有察觉到这道裂痕。直到灯光暗下，鼓点的余震在耳蜗深处隆隆作响，手臂才传来迟滞的尖锐疼痛。
林小菲专注的眼神里满溢着心疼，仿佛那道伤出现在自己身上。阿Ken默默地递过一张干净的湿纸巾，动作很轻。李岳的话生生憋回喉咙，脸上激动的潮红退去，也带上了愧色和担忧。一时间，休息室内只有酒精棉签擦拭皮肤时细微的嘶嘶声，和他们略显粗重的喘息。
陈楚抬起头，目光扫过队友们疲惫却燃烧着火焰的脸庞。他轻轻从林小菲手中拿过棉签：“小伤。我们自己处理。”语气是习惯性的安抚，听不出波澜。
就在这时——
“滴滴！滴滴！”
桌上，所有人的手机，几乎在同一个心跳后猛地同时尖利鸣响！连绵不断的消息提示音如同海啸登陆的警报，此起彼伏、疯狂炸响！
“卧槽！热搜！我们上热搜了！爆了！” 阿Ken第一个抓起手机，声音陡然拔高，因为激动而嘶哑，“八个！前五十我们占了八个热搜！” 他的手指因用力而骨节泛白，在手机屏幕上疯狂滑动着。
林小菲也顾不上那点心疼了，慌忙抓起自己的手机，点开围脖。首页榜单顶端，明晃晃、血淋淋的“爆”字标签，如烙铁般滚烫：
#陈楚 傀儡之神！舞台教做人！# (爆)
#撕剧本！这才是原创的力量！# (爆)
#华新艺评：陈楚撕碎资本提线！# (爆)
#《巅峰对决》投票通道瘫痪！服务器爆了？# (热)
#李岳那一声凭什么！燃尽了我！# (热)
#林小菲舞台核爆！# (热)
#节目组后台导演发疯现场曝光！录音流出！# (热)
#谁是神秘人？# (新)
热搜榜一片血红！《巅峰对决》节目组的官方账号评论区早已沦为愤怒的汪洋，质疑票数、嘲讽剧本、要求公开数据的声浪层层叠叠，将任何试图辩解的声音彻底淹没，甚至波及了星艺娱乐的官方账号。与之形成惨烈对比的，是陈楚的个人围脖主页。仅仅在公演结束的几十分钟内，粉丝数如同引爆了雪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暴涨！无数慕名而来、被舞台燃尽的网友涌来，留下爆炸式的惊叹与赞美。
林小菲刷着热评，泪水毫无征兆地涌上眼眶，视线彻底模糊。她猛地用手背去擦，却被李岳按住了肩膀。“哭什么！” 李岳自己眼眶也红得厉害，声音粗嘎，却强撑着咧开一个绝对称不上好看的笑，“我们赢了！赢得他妈彻彻底底！”
陈楚沉默地看着屏幕上那些翻滚的“爆”字，一条条充斥着戾气与惊叹的热评。手机屏幕的荧光映在他深不见底的瞳孔里，像投入潭水的微光，没有激起多少波澜。小臂上的伤口仍在隐隐作痛，他屈伸了一下手指，能感受到伤处皮肤被拉扯的细微感觉。
忽然，一条新推送强行跳了出来，是某个娱乐号火速发出的短讯：
【紧急插播】《巅峰对决》节目组发布公告：投票系统遭遇“突发、大规模网络异常”，本期所有投票通道即刻关闭！最终结果延后公布！观众请保持冷静理性…
“呵……” 陈楚的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极其轻蔑的短促气音，唇角那抹冰冷的讥诮再次浮现，锐利如刀锋。看着这条措辞可笑、欲盖弥彰的公告，仿佛看着一场拙劣的猴戏刚刚拉开幕布一角。
他随手把手机丢回桌面，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他站起身，目光依次扫过李岳那双燃烧着斗志的眼、阿Ken握紧的拳头、林小菲泪痕未干却坚定起来的脸庞。
“还没完呢。” 陈楚开口，声音低沉平稳，如同风暴平息后深邃的海面，却蕴含着无法动摇的力量。他走到休息室破旧的穿衣镜前，那套被撕裂的黑色西装早已脱下扔在一旁。镜中人穿着简练的黑色紧身T恤，小臂伤口处的血迹凝固成一道暗红的印记，像一枚刻在骨肉上的勋章。
“收拾好自己，”他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随意地甩在肩上，动作干脆利落，仿佛只是要赶赴下一场寻常排练。只有眼底深处未曾熄灭的火焰，昭示着即将到来的战争远未结束。
“明天上午十点，负三排练室。”
他的声音穿透了所有狂欢的喧嚣，落在每一个队员紧绷的心弦上。
“别管热搜，别管网上的聒噪。”陈楚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过镜中每一个人的倒影，“《傀儡》是我们的宣言，才刚开始。后面那些人，该急了。”
休息室的门在身后沉沉关闭，隔绝了外界翻腾如沸水的嘈杂。走廊尽头的拐角处，负责现场联络的场务助理，手里死死捏着一张刚刚撕下的、墨迹似乎还未干的便签纸，脸色苍白如纸，脚步沉重得像是灌了铅。看到陈楚迎面走来，他几乎是踉跄着拦住了去路，递过纸条的手带着显而易见的哆嗦。
便签纸很普通，但上面的字迹潦草、僵硬，仿佛写字的人正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每一个转折都透着刻骨的寒意：
“陈楚导师，节目组临时通知：因今晚直播‘特殊状况’，所有后续彩排资源重新调配。原定明早十点负三排练室，暂时无法提供使用。新地点与时间，待定通知。”
陈楚垂眸，目光如冰冷的探针在那行字迹上短暂停留。再抬眼时，深邃的眼底没有掀起丝毫涟漪，仿佛只是看了一眼明天是否会下雨的天气预报。
嘴角那抹冰冷而了然的笑意却无声加深。
果然来了。打压，封锁，釜底抽薪。是前东家习惯的伎俩，也是所有妄图掌控者的本能反应——当你无法堵住对方的声音时，那就切断他脚下的路，剥夺他的一切依凭。
助理被他目光看得头皮发麻，连大气都不敢喘。
陈楚什么也没说。他甚至没有伸手去接那张已经被助理捏得变形的废纸。他只是面无表情地伸出两根手指，极其嫌弃地夹过纸条。
然后，在助理和身后推门出来的队友们震惊的注视下——
“嗤…啦！”
一声清晰的撕裂声响彻空旷的走廊。
那张承载着权力傲慢的“通知”，在陈楚指间化作两片毫无生气的碎片。手腕一翻，碎片如同被碾死的虫豸，轻飘飘地坠落于冰冷地砖之上，不染丝毫尘埃。
“想关门？晚了。” 陈楚的声音很轻，像是一声轻叹，却又带着冻结空气的重量。视线投向走廊深处模糊的黑暗，仿佛穿透了厚重的砖石与喧嚣，凝视着某个即将被烈火焚尽的王国。
他不再停留，迈开长腿径直向外走去，被撕裂的西装外套随意甩在肩上，背脊挺直，如同刚刚屠戮了恶龙的归客。脚步落在地上，沉甸甸地叩击着这条承载过无数规则与肮脏交易的昏暗通道。
身后，李岳、阿Ken、林小菲挺着布满汗渍与灰尘、却蕴含着不屈力量的身躯。走廊惨淡的顶灯，在陈楚的背影上切割出几道冷硬的光带，最终将他整个人吞没在通往地面出口的黑暗甬道尽头。那里是自由的风口，也是战火重燃的起点。
陈楚的手机屏幕在口袋深处无声亮起，又一条热搜推送顽强地挤了上来，短暂的荧光照亮了黑暗中他线条冷硬的下颌：
#神秘人是谁？！# (爆)
下方，一张模糊却极具穿透力的后台侧拍抓图占据了热门话题首位：节目组那位暴跳如雷的导演，正被保安死死按住，扭曲的脸上写满惊惶与气急败坏。照片的角落，一个穿着深灰色连帽衫、低头匆匆离场的身影，在混乱的光影中，格外模糊，却又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