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毒士出山,请君入瓮(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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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帝摔碎内库密报,满朝文武噤若寒蝉。

“废物!连荒北几斤几两都称不出来,朕养你们何用?”

太子自请出使荒北,二皇子暗中冷笑。

荒北王府内,叶宇指尖划过系统光幕:“召唤,毒士贾诩。”

十万大雪龙骑铁蹄踏碎边关寂静,太子在森寒刀光中白了脸。

贾诩温酒轻笑:“殿下,您说这赈灾车队里……埋几具尸体才够分量?”

庆帝枯瘦的手指死死攥着那份语焉不详的内库密报,羊皮卷粗糙的边缘几乎要嵌进他发白的指节里。紫宸殿内,落针可闻,只有他粗重而压抑的喘息声,如同破败的风箱,在死寂中拉扯着每一根紧绷的神经。金砖地面冰冷的光,映着下方匍匐的臣子们惨白的脸。

“废物!”嘶哑的咆哮终于炸开,带着帝王的狂怒与深不见底的恐惧。 那份凝聚着内库精英数月心血的奏报,被狠狠掼在地上,翻滚着摊开,上面模糊的“富庶”、“掌控严密”、“体系精密”等字眼,此刻像是最恶毒的嘲讽。

“朕的盐铁!朕的商道!朕的耳目!竟成了荒北那逆子手里的玩物?”庆帝猛地站起,明黄的龙袍下摆剧烈晃动,他胸膛起伏,浑浊的眼珠扫过殿下噤若寒蝉的群臣,“连荒北到底囤了多少粮,铸了多少甲,藏了多少兵,你们,还有你们派去的那些‘能吏’,都给朕称不出个斤两来!朕养着你们,养着内库,何用?何用!”

他枯槁的手指向殿外荒北的方向,指尖因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那逆子,在朕的眼皮底下,用几块破香皂,几片烂玻璃,还有那见不得人的私盐,就筑起了一座铜墙铁壁!朕的人撞得头破血流,连个门缝都瞧不见!你们告诉朕,那荒北,到底是流放罪囚的苦寒之地,还是他叶宇的龙兴之巢?!”

咆哮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带着血腥的回音。户部尚书钱谦益肥胖的身体筛糠般抖着,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陛下息怒!臣等……臣等无能!荒北防范滴水不漏,非战之罪啊……”

“非战之罪?”庆帝厉声打断,脸上浮起一种近乎狰狞的冷笑,“好一个非战之罪!朕看你们是安逸日子过久了,骨头都软了!连个被朕废黜、丢到荒北自生自灭的弃子都压不住!”

他猛地一甩袍袖,沉重的织金布料带起一股凌厉的风。“息怒?朕如何息怒!再放任下去,是不是要等那逆子带着他那些神神秘秘的‘大雪龙骑’,兵临城下,坐在这龙椅上,朕才能‘息怒’?!”

死寂。令人窒息的死寂。 空气凝固如铁,压得人无法呼吸。所有臣子都深深埋着头,恨不得将身体缩进地砖的缝隙里,生怕成为帝王雷霆下的齑粉。庆帝的暴怒如同实质的寒冰,冻结了紫宸殿的每一寸空间。

就在这时,一个沉稳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凝固的恐惧。

“父皇息怒。”太子叶承乾越众而出,步履从容,躬身行礼,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凝重与忧虑,“九弟……荒北王行事诡谲,手段莫测,内库诸位大人一时受挫,情有可原。然其坐大,确已成我南庆心腹之患。”

他抬起头,目光迎向庆帝审视的视线,语气恳切而坚定:“儿臣身为储君,责无旁贷。恳请父皇允准,由儿臣亲赴荒北!”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连一直闭目养神的老太师都掀开了眼皮,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太子声音朗朗,回荡在死寂的大殿:“名义,便是‘代天巡狩,抚慰边陲’。荒北虽为九弟封地,但终究是我南庆疆土。近年天灾频仍,北境恐有流民滋生事端。儿臣以赈灾为名,携朝廷恩旨与物资前往,一则彰显父皇仁德,泽被苍生;二则……可光明正大,深入荒北腹地!”

他微微一顿,话语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决心:“儿臣定要亲眼看看,九弟这‘铜墙铁壁’之内,究竟藏着何等乾坤!他麾下那支传闻中的‘大雪龙骑’,是否真如神兵天降!其府库粮秣,军械武备,到底殷实到何等地步!此番探查,必为父皇带回真正清晰、确凿之密报,绝不再似此等虚言搪塞之物!”他目光锐利地扫过地上那份散乱的奏报,毫不掩饰其中的轻蔑。

庆帝布满阴霾的眼中,终于裂开一道缝隙,一丝极其微弱、难以言喻的复杂光芒闪烁不定。他死死盯着太子,仿佛要穿透那副沉稳的皮囊,看清其下涌动的所有心思。是忠?是勇?还是……另有所图?大殿内的空气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拉扯着,紧绷到了极致。

良久,久到太子挺拔的身姿都感到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庆帝喉结滚动了一下,终于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冰冷而沙哑的字:

“准。”

“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 太子叶承乾深深拜下,嘴角在无人窥见的角度,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东宫深处,密室幽暗。千年沉香木的馥郁气息混合着地底寒石的冷冽,弥漫在狭窄的空间里。青铜灯树上的烛火摇曳不定,将太子叶承乾和二皇子叶承坤的影子扭曲地投在冰冷的石壁上,如同蛰伏的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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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好算计,‘代天巡狩,抚慰边陲’,”二皇子叶承坤把玩着手中一枚温润的羊脂白玉佩,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眼底却是一片冰寒,“这顶冠冕堂皇的帽子扣下来,我那‘好九弟’就算知道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也得捏着鼻子,大开城门,恭恭敬敬迎你进去。高,实在是高。”

太子端坐主位,慢条斯理地用雪白的丝绢擦拭着一柄镶嵌宝石的短匕。匕身寒光流转,映着他毫无波澜的眼眸。“光明正大,才能看得真切。父皇的疑心已被彻底勾起,他需要一双眼睛,一双能穿透荒北迷雾的眼睛。孤,就是那双眼睛。”

“眼睛?”二皇子嗤笑一声,将玉佩啪地按在紫檀案几上,“只怕父皇要的,不止是眼睛吧?他更想要一把刀!一把能替他剜掉荒北那颗毒瘤的快刀!”他身体微微前倾,烛光在他脸上跳跃,透出几分狠戾,“大哥,机会难得啊!赈灾车队,护卫随行,人员庞杂……荒北苦寒,路途艰险,死几个人,再正常不过了。”

短匕在太子指间挽了个凌厉的刀花,寒光一闪而逝。 他抬眼,目光如匕锋般锐利地刺向二皇子:“承坤,慎言。孤此行,只为父皇探查虚实。九弟……终究是血脉兄弟。”

“血脉兄弟?”二皇子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肩膀耸动,压抑的笑声在密室里显得格外刺耳,“大哥,这里就你我二人,何必再演这兄友弟恭的戏码?叶宇那孽种在荒北坐大,凭的是什么?是那些神出鬼没的‘大雪龙骑’!是他手里那些能炸塌城墙的‘轰天雷’!是那无孔不入的‘不良人’!这些力量,若不能为父皇所用,那就必须彻底毁灭!否则,假以时日,你我的东宫之位、亲王之尊,在他眼里算个什么东西?恐怕连他荒北王府门前的一条看门狗都不如!”

他猛地站起身,双手撑住案几,身体投下的巨大阴影几乎将太子笼罩:“父皇老了!他害怕了!他派你去,就是要一个结果!要么,把叶宇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把他的爪牙一根根拔出来;要么……就让荒北彻底乱起来!乱到叶宇自顾不暇,甚至……让他永远消失在那片苦寒之地!大哥,父皇的心思,你难道真不明白?他需要一个人,替他做那件他‘不忍’亲自下令的事!这个人,只能是你!也只能是你这个太子去做,才名正言顺!”

密室里只剩下烛火燃烧的噼啪声和二皇子粗重的喘息。太子沉默着,指腹缓缓摩挲着冰冷的匕柄,光滑的金属触感传来一丝丝寒意。

良久,他抬起眼,眸中所有的犹豫和伪饰都已褪尽,只剩下深潭般的幽暗和一丝近乎冷酷的决断。

“孤的赈灾车队里,会有一位‘水土不服’的御医,几位‘忠心护主’却‘力战而亡’的东宫侍卫统领,”太子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还有……几具‘拦路劫掠、意图袭击储君车驾’,最后被‘就地正法’的‘流民’尸体。这些,够不够分量?”

他顿了顿,嘴角扯出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至于我那九弟……荒北风寒,偶感恶疾,不幸薨逝。虽是天妒英才,令父皇与孤痛彻心扉,却也……怨不得旁人。”

二皇子看着太子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杀意,脸上的笑容终于变得真诚而残酷,他缓缓坐回椅中,举起手边早已凉透的茶盏,对着太子虚虚一敬。

“大哥英明。臣弟……静候佳音。”

荒北王府,书房。

炉火熊熊,驱散了北地渗入骨髓的寒意,却驱不散空气中弥漫的凝重。叶宇负手立于巨大的北境舆图前,目光沉沉落在标注着“南庆”的广袤疆域上。烛火在他深邃的眼眸中跳跃,映不出丝毫暖意。

不良帅袁天罡的身影如同从阴影中凝结而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后三步之外,面具下的声音低沉而精准:“殿下,京都急报。太子叶承乾,请旨‘代天巡狩,抚慰边陲’,携旨意与赈灾物资,不日启程,目标——荒北。庆帝,已准。”

叶宇身形未动,只是搭在舆图边缘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指节泛出青白色。

“赈灾?”他低语,声音冷得像荒原上刮过的白毛风,“孤这荒北,风调雨顺,仓廪充实,何灾之有?父皇这步棋,走得可真是……又臭又硬。”他缓缓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一双眼睛,锐利得能穿透人心。“我那好大哥,带的‘诚意’恐怕不止是粮草吧?”

袁天罡微微躬身:“据‘罗网’京都暗桩密报,太子东宫近日秘密调集数名精于用毒与刺杀的死士,以‘护卫’之名编入随行名单。另,二皇子府中,亦有数名影卫行踪诡秘,似与东宫有所勾连。其意昭然,此行名为赈灾抚慰,实为刺探殿下虚实,必要之时,行雷霆手段。”

叶宇踱步到窗边,推开厚重的木窗。凛冽的寒风瞬间涌入,卷起他鬓角的几缕发丝。窗外,荒北城的轮廓在夜色中延伸,灯火点点,勾勒出一片沉静的生机。更远处,是莽莽群山,那是大雪龙骑蛰伏的藏兵谷。

“刺探虚实?”叶宇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带着掌控全局的从容,“孤这荒北,不怕人看。就怕他们……看得心惊胆战,看花了眼!”他的目光投向南方,仿佛穿透了千山万水,落在京都那金碧辉煌的牢笼之上。“父皇急了,大哥也坐不住了。他们以为这是机会,却不知,这扇门一旦为孤敞开,再想关上,就得拿命来填了。”

他猛地合上窗,隔绝了外面的寒风,书房内重新被暖意包裹。叶宇走回书案后坐下,指尖无意识地在光滑的紫檀木桌面上敲击着,发出笃笃的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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